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揭发北京协和医院领导学术不端行为——包庇纵容剽窃者朱朝晖事件经过

  作者:周前  王世真

  一. 事情的由来

  2001年9月5日,美籍华人学者刘XX致函北京协和医院领导,揭发协医PET中
心朱朝晖发表在“现代仪器”2001年第四期的文章“用于小动物实验研究的微型
PET技术”一文是抄袭自她的著作:中国协和医科大学出版社2001年出版王世真
主编的“分子核医学”一书上的“用于小动物的正电子发射断层Micro-PET”第
四章第六节(刘于1998年9月至2000年3月曾受聘为北京协和医院PET中心副主任、
研究员),刘此文的原稿存在朱的计算机中。但等了两个月不见答复,不得已刘
于2001年11月9号又将此事反映至中国医学科学院刘德培院长。为什么协和医院
领导两个月不理此事?原来协和医院2001年9月6日通知“聘任工作” 程序,申
请副高职者报告5分钟,答辩一分钟,科主任介绍一分钟。申请者中就有朱朝晖
(朱1995年才从协和医科大学本科毕业,此次是申请破格晋升)。协和领导当时
的书记(邓开叔)和常务副院长鲁重美为了包庇他,竟然:(1)让朱不与刘直
接接触,(2)邓书记找核医学科李主任谈话,让李做周前的工作。周很气愤,
退出科室评议小组,但事后得知让人冒签周的名,同意推荐朱。(3)让朱找周
前和王世真施压,朱说:我的事请周老师向刘老师解释一下。这次我是否能晋升
就看你们两位啦。我们俩人严肃的批评朱,并要他首先应诚恳向刘赔礼道歉。朱
因有领导支持,不但不予理睬,反而对我们怀恨在心。

  副高职称聘任会于9月11日下午举行,9月9日上午周找了人事处康处长反映
此事,并提出了自己的意见,又于9日下午找了院学委会副主任郎景和反映此事,
郎说首先必须科主任提出此事,他才能说话。不料9月11日聘任会突然改变了程
序:(1)为避免“倾向性”此次取消科主任介绍,(2)由人事处长把门不许旁
听。就这样一手遮天,朱被破格晋升副主任医师。

  医科院刘院长收到刘XX的揭发材料也未重视,只是将材料转回协和领导了事,
直到迫于形势(社会舆论很重视)于2002年1月21日令出版社总编辑陈永生找朱
谈话,朱才害怕,于2002年1月22日用email给刘发了一封英文的“道歉信”信中
虽承认自己有错,但却骂刘:“Why don’t you stop to break my heart, to 
break my dream and to break my future? And now, I have no future at 
all.”。1月23号朱又用中文写了一封“正式道歉信”,信中歪曲事实,把自己
描绘得非常可怜,却不断骂人,尤其是对周前和王世真。在院内及PET中心却有
恃无恐,趾高气昂异常活跃。刘回信接受他的“道歉”,但逐条驳斥了他对别人
的指责。

  二. 朱被提拔重用后的表现

  1.  2002年常务副院长李学旺为帮助他的同班同学王XX(江苏省无锡市 原
子医学研究所原副所长,因不称职被双免降为副处级调研员),以引进人才为名,
调至协和医院任科研处副处长,2003年1月又调至PET中心任主任,由于王不是医
生,更不懂PET业务,提拔朱朝晖任PET中心副主任帮助王。在2003年-2005年5
月期间朱协同王不是管理好PET中心,反而为虎作伥,例如2005年2月3日院办公
会议通过PET中心加速器的维修合同应与生产厂家西门子公司签订,而王为达到
勾结个体户(北京建业派特公司)签高价合同的目的,策划否掉院办公会议决定。
朱协助王逼迫PET中心物理人员在个体户所列的维修工时费及虚报备件价格的账
单上签字证明,让器材处付款1189,374元。此事经周前发现告到纪检处才被阻止,
最终付款40多万元了结。

  2. 朱在2005年5月16日(他下任前夕)给院领导“关于PET中心近年发展的
简要汇报”中不但大肆吹捧王XX,并对希望他改过自新的人造谣中伤,此处引用
他汇报中的一段话:“有些老专家,他们确实曾经做出过贡献,但到了晚年,就
像许多我们耳熟能详的历史人物一样,开始热衷于“整人”,只要不顺眼、不听
话,就想尽办法排挤打击,到处写信告状,小毛病能说成大错误,不是你的责任
能硬给你套到头上。”从上面这段话可见朱对自己的剽窃行为是如何认识的。

  三. 党委书记鲁重美包庇重用剽窃者的事实

  1.	2007年卫生部直属单位专业技术资格评审时,朱朝晖的评审委员却由王
XX担任。当年10月卫生部人事司公示评审结果。我们二人对公示中拟晋升为正高
职的朱朝晖有异议,并向卫生部人事司专业技术评议二处提供详细证据材料16页,
2008年1月21日人事司专业技术人才处正、副处长二位前来向我们进一步了解情
况,并决定不通过朱的评审,但出人意料的是,不久医科院公示的名单,朱朝晖
的名字居然又列入其中。据人才处李处长电告周前,之所以这样公示是因为他们
收到协和医院人事处的公函,证明“朱朝晖的剽窃事件,当时已经批评教育处
理”。2008年12月协和医院公然公布聘朱朝晖为正主任医师。这是利用职权,用
公章造假的违法行为。

  2.	鲁重美上任党委书记后,极力包庇重用朱朝晖,不顾病人的健康,自
2008年1月,PET检查的所有高干保健会诊均叫这位破格晋升的剽窃者朱朝晖承担。

  3.	按惯例剽窃者是没有资格申请科研基金的,但协和领导不但院内基金照
顾朱,王XX升任科研处长后,院外的重点项目中有关核医学的基金,王XX不经讨
论直接指定给朱。更有甚者,连国家自然科学基金也推荐朱申请。2003年6月25
日王世真曾写信给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生命科学部四处,说明以上情况。前几年
基金委把了关,但可能事隔数年,人事变迁忘了此事,2008年基金委在协医的推
荐下照样给朱巨额科研费。王世真于2009年2月10日再次向基金委四处提醒此事,
但尚未得到答复。

  四. 朱朝晖本人的表现,他对自己的错误有认识吗?

  如前所述,朱对自己的剽窃行为当时并无认识,至今也没有改过,只是变换
手法继续弄虚作假,仅举两例如下:

  1.	2006年1月朱朝晖在丁香园网站专家讲座中,不仅自吹为分子核医学专
家,还自封为北京协和医院核医学科副主任。

  北京协和医院PET中心于1998年7月成立时的批文中明确PET中心属于核医学
科一部分。当时周前任中心主任,2003年王XX任主任时,朱担任副主任,2005年
5月王XX下任后,朱的副主任当然也不存在了。由于王造成的一些弊病,决定PET
中心不再设主任,改设组长一人负责日常工作,由核医学科主任直接领导,朱连
组长都不是,又何时当上核医学科副主任?

  2.	在学术论文上朱虽不敢再直接抄袭别人的原文,但仍弄虚作假。如朱
2007年2月发表在Clin Nucl Med,32(2):106-9一文。事实是,朱收集了几个病例
把核医学科主任放在第二作者,此文投到美国后,杂志编辑部看不懂他的英文退
了稿,第二作者为他找了与此文毫不相干的一位美籍华人替他当“枪手”重新写
了此文,发表成功。

  我们二人为此事曾多次揭发,希望有关领导重视,也曾得到《科学时报》多
次刊登王世真的揭发材料。如2003年3月25日《科学时报》头版刊登的“用人切
记德才兼备”。但是,始终没有得到有关部门的处理。最近教育部于3月19日发
出“关于严肃处理高等学校学术不端行为的通知”,明确提出高等学校对本校有
关机构或者个人的学术不端行为的查处负有直接责任,此通知给了我们鼓励和勇
气,再次提出上述事件,希望得到有关部门的重视。

  2009-3-25

(XYS2009032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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