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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南方周末2009年原创榜文化论坛”观后感

  作者:胡胜华

  2月2日上午,《南方周末》在厦门大学举办了一场文化论坛,由易中天主持,
分别邀请了三位嘉宾:资中筠、邓晓芒、韩寒。在这三个人中,我最想知道邓晓
芒演讲的内容,因为邓晓芒是真正有思想的人、当之无愧的中国哲学家。为了一
睹为快,两天来,我几乎翻遍所有媒体报道,可是就是找不到他演讲的内容,就
像秦始皇大索张良,还是空忙一场,不免为之怅怅。

  相反的,网站上到处充斥的都是什么“易中天对话韩寒”、“韩寒演讲”之
类,一个“文化论坛”淡化和异化成一场娱乐秀,这是很败胃口的事。好不容易
找到一篇比较全面的报道,对邓晓芒的部分,仍失之太简。倒是新加坡《联合早
报》单项推出了他,不过是以“漏网之言”的方式推出,虽然只是一句话耳。—
—媒体对真正有思想的学者不去重点报道,反倒去捧一个会写字的跑车司机,这
是媒体的悲哀;青年学生不去争着追随思想家,反倒去围绕一个嫩蕉,这是青年
学生的悲哀。

  坦白的讲,三个人当中,韩寒是最没有文化的一个。《南方周末》邀请他参
加,恐怕不是因为他有什么真才实学,而是当做一个花瓶——“新生代”或“公
民”,就像什么慈善会、发布会总会有个花瓶美女在旁陪衬一样。我看他在台上
演讲的那一张幼稚相,真想呕吐。当然,他批评文化审查我是支持的,他批评
“领导没文化”也多是实情,类似易中天“不弱智怎么当领导”,只是这一真话,
由他的嘴里吐出,象牙也不象了。我想,其他三个人这样说,领导们也许会服气,
但由这样一个本身就没有多少文化的人来评判别人没文化,总有点叫人啼笑皆非
也!有人说,韩寒就是一个说皇帝没有穿衣服的儿童,可是,皇帝固然没有穿衣
服,儿童他还是个儿童啊!

  韩寒不承认中国是文化大国,这是任何人都可以找出证据的。例如我们拿不
出令世界推崇的价值观,我们也拍不出“侮辱美军”的《阿凡达》,我们的文化
精神产品多是伟光正和假大空,但是,还有一项最好的证据,我觉得韩寒如果真
有气魄,还真不如拿出来。韩寒不是说“时无英雄,遂使竖子成名”吗?如果韩
寒真有气魄,倒不妨说:大家看,连我韩寒这等没读多少书、没有多少文化知识
的人都能在媒体和网络上招摇过市、都能在大学讲坛上混,赢得众多叫好、粉丝
千万,还能骗得一些呆子教授学者为文赞叹,说我是“公共知识分子”、“当代
鲁迅”、甚至“大人者,不失赤子之心也”,足见当代中国是何等没文化!这要
在外国、在任何一个正常国家,都必将沦为笑料!试问这一现身说法,岂不最有
证据力吗?这一自我反讽,岂不更有喜感吗?

  可惜,韩寒实无此气魄。在大学演讲,他也拿不出任何真才实学,只是将中
国没文化归之于当局专制。这当然是对的,大家也呼吁了多年,并不自韩寒始。
韩寒办杂志遭到非难,所以鼓吹自由,这是很自然的、也是我们无限理解的。然
而,我们现在真正要解决的问题、真正应反思的问题,恐怕不单是“娜娜要出
走”,更是“娜娜到底为什么要出走”、“娜娜应该怎样出走”和“娜娜出走了
以后怎么办?”如果说,五四时期的“娜娜”,因为追求独立,让多少知识分子
为之赞美,那么,现在的“娜娜”,竟还能如此暴得大名,从历史的眼光看,这
不能不说是极为讽刺的事情!问题何在?是当局的原因,还是知识分子的责任?
对于前者,虽然我们从来不否认,可是,作为知识分子,又有多少人想过这些问
题?更又有多少人经得住此一问?如果我们不能吸取娜娜的教训、不能解决这些
问题,反倒像张鸣、鄢烈山之流,忘记老丑、腆着脸的跟着青年跑,那么,在若
干年以后,在你的孙子,通过卫星接收到的电子课本的历史书上,我们都会是笑
料中的笑料。

(XYS2010020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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