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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看川大魏于全事件之三:原始纪录是要害

陶世龙

    在《冷看川大魏于全事件之二:可以打上句号了吗?》中我曾表示:“虽然
我对争论的专业问题不了解,但从大家的讨论中也已看的明白,魏教授被质疑的
是他的实验中的问题,不是理论的水平的高低对错”。并以我在地质工作中的体
会,说明原始记录的重要性。赞同许多网友提出的,“川大魏院士一方,要证明
自己没有造假,最好的方法,莫过于公布(或向第三方出示)原始资料。”

    我本想以1997年揭露的加拿大Bre-X公司的诈骗案为例写篇文章,说明伪造
数据可以带来什么样的恶果,(这家公司将金粉掺杂到岩心中作为样品测试得出
的数据,宣称在印度尼西亚发现了一座储量高达6000吨的超大型金矿,骗取了数
十亿加元投资,后被另一家公司复核查出造假,股票从最高286.50加拿大元一股
变成一文不值。)但矿石标本鉴定与生物学的实验差别比较大,最好找个生物学
方面的例子,猛然想起在抗日战争时期,重庆大公报报道过,两位或是一位教授
宣称用无生命的物质培养出生命,而后来查明是他使用的培养液不纯净所致。还
记得在1930年代也曾有人宣称自己培养出生命,结果也是骗局,鲁迅的文章中曾
经提到。但已事隔多年,手边又已无这些资料,想再做一番查找的努力,因此文
章还没写。

    我对司、魏二教授的专业不懂。但我知道在地学和生物学也有共同之处,即
在观察实验中,不小心就会出现差错,所以杨锺健先生曾专门写过一篇《论错
误》,其中举例,步达生博士初到南京,远远望见雾中的南京城墙,曾以为那是
河边的阶地!视觉误差,疏忽大意,操作不规范,都会出错;还有偷懒怠工,不
按规定的要求去做,编造记录数据搪塞交差这类渎职行为也不少见,像Bre-X公
司所为更是犯罪,而用伪造记录数据来支持自己的学术观点,也是很恶劣的。

    竺可桢先生说:“调查是许多科学的初步,但是许多调查的数目字,却很不
可靠,大多是随意造的,就是我个人研究气象、各省对于气象中若干记录,亦不
甚确的。往往贪于个人的便利,不顾事实如何,这种习惯一日不改,中国的科学
就一日无望。”(利害与是非,1935年,《科学》第19卷第11期)所以准确记录
观察或实验所得结果,是科学家必具的基本功,保存和管理好这些原始记录也是
科学家应有的习惯。研究成果遇到质疑,出示这些材料,是解决问题最有效的办
法,多数人不会是有意犯错,而要找到出错的原因也得靠查原始记录。  

    今日看到何祚庥院士在新语丝上发出的《为什么科学工作者必须出示原始纪
录或原始数据?--评司魏之争》,感到我要说的话,许多都已被他说了,文章似
乎不必再写。后来在虹桥科教论坛上看网友元江于 2006-05-17 04:51:15贴出何
院士这篇文章,他以“老骥伏枥,志在千里”为文前语,当然是赞成并有表彰何
院士之意,这在那个论坛上是罕见的,我也注意到近日那里理性似乎有点抬头,
不过对有的人来说,似乎仍是积习难改,在元江贴出何院士的文章后,马上有人
跟上来无理取闹,忍不住写上几句。下面是其中两帖:

    要扒粪,很简单,何祚庥先生凭什么当上学部委员的?外面那么多风言风语,
何祚庥也出类澄清一下,让何祚庥认识一下网络的威力。
    我支持何祚庥的观点,我是用何祚庥来反对陶老先生的观点

    送交者: 特立独行 于 2006-05-17 04:58:25
    回答: 老骥伏枥,志在千里 由 元江 于 2006-05-17 04:51:15

    真奇怪,不知这位“特立独行”先生怎地就看出了何祚庥先生的文章是“反
对陶老先生的观点”,这个“陶老先生”应当指的是我,因为经常在网上出现的,
似乎还没有另外的姓陶的老先生。而我的观点在《冷看川大魏于全事件之二:可
以打上句号了吗?》中已很清楚,如前所引述,不必再谈。

    更奇怪的是,现在大家讨论的是魏于全院士的论文中使用的实验结果有没有
假的问题,怎么变成了“何祚庥先生凭什么当上学部委员的?”。如你认为何院
士的资格有问题,你完全可以向中国科学院举报,但不应是向何院士本人提问,
因为他的院士不是他自己评的,无法也不应由他回答。再说你要提出质问,也总
得有点根据,你现在的根据仅仅是“外面那么多风言风语”你的质问能成立吗?
还有,这是些什么风言风语?如果查下去,是对何祚庥的造谣诬陷,你能担得起
这个责任吗!

    还有一位,更厉害,将何院士这篇文章称之为“自煽嘴巴,何做秀的惯用伎
俩”也是别具只眼,或可谓无理取闹,全文见下:

    自煽嘴巴,何做秀的惯用伎俩

    钱三强给同行出示原始数据,怎么会等同于“向社会,其实是向生物学界,
公示他的原始纪录和原始数据”?钱的行动,恰恰说明乐只有专家才能确定科学
事实!
    按此逻辑,今年暑假期间,建议所有北京市的中小学生每人最少质疑一篇由
工作的北京的科研人员发表的科学论文,要求他们给社会公开原始数据。否则,
他们全造乐假。
    本淘粗算,每个在京的科研人员,平均要对付15个造假指控。

    送交者: 淘气? 于 2006-05-17 04:59:51

    回答: 老骥伏枥,志在千里 由 元江 于 2006-05-17 04:51:15

与此呼应,还有化名为“政治院”者,将化名为“任我行1”的《内裤的颜色》
和xiao2005  的《请何祚庥院士公开原始数据!》转帖到虹桥论坛,花样不同,
最后都是为了达到川大魏院士不必公布原始资料的目的。这也是在魏案发生后,
他们在虹桥论坛上,为魏院士出谋划策,说得最多的一件事,说来说去,无非是
想说明没有必要也不应该拿出原始记录,甚至调查也无必要。

    为什么要这样翻来覆去讲不出示原始记录有理?显然他们也懂得,这是要害
之所在。

    他们一会儿要追查司履生教授,甚至株连到他在美国的儿子,现在又攻何祚
庥,甚至拉上与何院士无亲属关系的何士刚,人们不能不问,这些人要干什么!
但是你们越是这样表演以回避要害,人家越怀疑你那里有鬼,能就此收场吗?趁
早将原始记录和盘托出,经过独立的专家分析验证,如真的无假,还可以鉴别出
来,司教授前已表示,愿赔礼道歉。而如拖延、回避、甚至销毁改动原始资料掩
盖真相,即使真如某些人所希望的不了了之,但自己的诚信也已尽失,难以挽回
了,所以我见虹桥上曾有人奉劝这些人不要再给魏院士出馊主意了,说的对。当
然,如果他们还要闹下去,就继续表演吧,须知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,不是空话。

2006年5月17日于加拿大之FREDERICTON.

(XYS20060518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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